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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8章 终级对峙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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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心虚的英国公世子当见兰庭向他踱近数步时，甚至忍不住下意识后退一步，才猛然惊省自己绝对不能露出破绽，便又欲盖弥章般的挺了一挺脊梁。

    “当我接办樊二命案时，一见樊二尸身，只觉触及了记忆里另一件凶案，我细细一想，恍然大悟，我曾听施推官说起过程世子令郎虐杀婢女一案，樊二尸身上的伤痕，与英国公府那些受害的婢女竟然如出一辙，这实在太过巧合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，这难道就是赵都御的真凭实据？”

    兰庭转身，面向弘复帝：“皇上，想来宗正卿庆王殿下已经审问得程?口供，请皇上召宗正卿上殿一问究竟。”

    原来当今日弘复帝传召诸臣公于乾清宫正殿理辩的同时，已经答允太子及兰庭的建议，令宗正卿亲审程敏之子程?。

    庆王乃是弘复帝的皇叔，先帝爷一母同胞的幼弟，但与先帝不同则是庆王是副刚直公允的脾性，当年极不赞成先帝因宠幸二妃意欲废储的荒唐想法，所以弘复帝继位以来，对这位皇叔十分信重，予以宗正卿之职。

    程敏当然不敢质疑庆王会听凭太子唆使嫁害于他。

    庆王上殿，直接便道结果：“程?经问已然招供，曾在魏国公府上虐杀不少仆婢，后更甚于将死者郭得力接至英国公府别苑施虐。”

    程敏脑子里一阵轰鸣，连忙持笏疾呼：“请皇上明鉴，犬子因患癔症早已神智糊涂，犬子供辞万万不能当真……”

    “程世子，你是在怀疑老夫年老昏庸吧，你认为老夫竟然看不出令郎究竟是疯颠还是清醒？今日令郎被盘问时，可不曾狂性大发，令郎甚至不敢直视郭得力尸身，那郭得力虽死了有一段时日，不过赵都御早有交待置冰窑好生保存他的尸身，所以尸身伤痕还保留着，面貌也还依稀能辨，令郎狂症发作时虽然会施虐他人，但清醒时却又不敢直面自己的罪行，且他甚至还能喊出郭得力的名姓，这怎么能称为神智糊涂？”

    程敏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庆王继续说道：“据程?供称，他自幼便知自己患有疾障，初回京城不久便发躁狂之症，但那时他一直是靠自伤体肤缓解躁狂，后程敏为他暗中求医，却又担心他人知闻程?的病情，所以才带程?前往魏国公府，托魏国公暗中替程?寻医治疗癔症，怎知魏国公请来的郎中尽都束手无策，后，终于有位蒙面郎中。”

    “蒙面？”弘复帝追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，程?确然是称蒙面，我也细细追问了，程?解释那郎中是带着铁制面罩，只露出双眼及唇颔，不辨真容。说是郎中那人却并未给程?诊脉开方，只与程?耐心交谈，竟似对程?病发时的心情了如指掌，蒙面人告诉程?这并非病症，只是内心受的委屈太多，需要发泄出来，蒙面人亲自示范如何摧虐他人，让程?也按他的方法尝试发泄心中躁恨，程?逐渐也以摧虐他人为乐。

    但后来，不知何故程敏禁止程?前往魏国公府，所以程?每当病发时，只好虐杀身边婢女用作发泄，又直到罪行被其庶母窥破，程敏竟然为

    此杀人灭口，为防再生意外，程敏才相求魏国公提供郭得力予程?施虐，父子二人简直把活生生人的当作了药物！

    程?为那蒙面人指点，养成施虐时必须知其姓名的怪癖，一边唤人姓名一边施以摧虐，才能使身心愉悦戾气逐渐消除，故而程敏曾经告之程?郭得力名姓，且还提醒程?不可直接令人死亡，郭得力身为壮年男子不似婢女一般脆弱，尽量多用几回。”

    说起来程?的恶行对于京中贵庶而言早已不是机密，但因为韩夫人顶了纵子行凶的罪名，程敏并没有受到多少舆论谴责，而庆王此时将这桩旧案重提，并言明真正纵子行凶的人竟是程敏，四阁臣耳闻之后都是心中震惊，许晋甚至忍不住直斥出声：“简直就是丧心病狂！”

    而程敏这时也觉追悔莫及。

    程?的罪行暴露之后，这个儿子对他而言简直再没有半点用处，更别说长子程珠终于得子，程敏不再发愁后继无人只好过继子嗣承祧家业，他不止一次想过，干脆把程?灭口，断绝后患。

    无奈的是韩夫人似乎意识到了丈夫有这样的恶意，将程?盯得死紧，程敏又不愿与妻子反目，导致失了岳家这门臂助，不得不顾忌着韩夫人，终于没能下得去手。

    但从那之后，程?就不能再出院门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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