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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获名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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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禽等人大多不通文墨,肯定想不到这个问题,荀贞却是心知肚明,因为换个角度来看,这《短歌行》与其是抒大志,不如是道出了如今天下士子、名士的心声。

    如今正党锢之祸,天下名士多在被锢之列,虽有报国安天下之心,奈何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,可不正是“明明如月,何时可辍”、“绕树三匝,何枝可依”么?士子们希望天子能招贤纳士,“但为君故,沉吟至今”,希望天子能“心念旧恩”,“鼓瑟吹笙”,然而希望是美好的,现实却是黑暗的,朝中宦官当权,解锢似乎遥遥无期,尽管“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”,尽管“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”,尽管“忧从中来,不可断绝”,却也只能“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”。

    故此荀??④髫?源耸?蠹釉奚停??馗伞⑾鼐?热怂湮词艿筹溃?匆彩鞘孔樱?幻狻拔锷似淅唷保?识?参?耸?鹘凇

    早在荀贞最初即席吟诵时,他就知道肯定用不了多久,这诗就能通过荀??④髫?④髟谩④髌怼④?种钊舜?阶逯谐け驳亩?校?偻ü?逯谐け泊?搅谙孛?康亩?校???偻ü?谙孛?看?榭す?⑻煜隆V皇牵??挥邢氲秸饷纯炀痛?隽讼爻牵??也坏?孔又?溃?懔??菡庋?那嵯酪捕继?恕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仔细想想很有意思,荀贞如今的这点名望得来殊为不易。

    在他出颍阴、来繁阳前,别在县里了,即使在族中也只是一个普通人,不像荀??④髫?刃⌒∧昙捅憧は亟灾?K?苣玫贸鍪帧⒌贸鋈サ囊仓挥幸桓觥俺辶淝笱А保??此晔弊郧胛?麽榈茏佣?眩?倜闱浚?小俺鹄乐?尽薄U庖?旁谝桓鲅俺<易寤蚰艽??捞福??谲魇希?谙褴魇险庋?拿?糯笞謇铮?翟谒悴坏檬裁础

    荀攸十三岁就能辨识奸人,令“荀衢奇之”。荀??淮蟮愣??捅荒涎舸竺?亢晤?赞有“王佐才”。荀悦小时候家贫无书,看的书都是借的,却十二岁就能讲解《春秋》。他们的才智可谓“天授”,又且此三人之祖、父辈,无一不是天下名士。而荀贞不过中人之姿,祖父辈也没有什么声望,比才智也好、比家世也好,都不如之甚远,骑着马也赶不上。

    在这样的背景下,在黄巾起事、天下将乱的压力下,他隐忍十年,一边读书,使自己能适应这个“重经术”的时代,一边练习骑射,朝思暮想良策,为日后保命做准备。

    直等到去年党锢初解,禁网稍开,有机会入仕了,他自忖在经学方面虽依然远不如荀??钊耍?匆猜杂兴?茫?愎皇褂茫?⑶乙惨选凹庸诔赡辍保?炀鲆狻俺錾健保??执窍乩舨痪停?鋈艘饬系厍胛?こぁ

    出颍阴、来繁阳,他殚精竭虑、尽心竭力,把自己的种种情绪都压制下来,对外表现出一个温文尔雅、爱民导善的形象,终於渐渐打响了名声,使得自己的作为先从乡里传入县中,令县君闻听;接着又抓住机会进一步挥,使自己的“诗歌”又从县中传出县外,令乡人闻知。

    一去一来。“去”的是名声从外到县,“来”的是名声从县到外。一去一来间,大不一样。这名声的得来看似不愠不火、水到渠成,但又有谁知他为此付出的心血与努力呢?

    他心道:“十年隐忍,鸣於今朝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当然,凡事有利有弊。在党锢的大背景下,《短歌行》一诗固有助於提升他的名声,却也有可能会有不利。——若此诗被朝中当权的宦官们听到了,没准儿会降罪於他。

    汉制虽较前秦宽松,可两汉间臣子以文生祸、因言获罪的例子不是没有。

    前汉宣帝时,司马迁的外孙杨恽在被朝廷免职后写了一诗,内有两句:“田彼南山,荒秽不治”。宣帝认为他这是在讽刺朝政“荒秽”,因下令诛之。

    本朝桓帝时,白马令李云“忧国之危”,借“地数震裂,众灾频降”之机,“露布上书”,抨击外戚、宦官弄权,劝谏桓帝励精图治,否则就是“帝欲不谛”,因言辞尖刻,又因是“露布”,也就是公开上书,等同公开批评了桓帝,导致桓帝大怒,引来了杀身之祸,死在狱中。

    杨恽是前朝之事,倒也罢了,李云案生在三十年前,距今不远。

    《诗》云:“殷鉴不远,在夏后之世”。荀贞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一点,在吟诵前他就想过,但在权衡过利弊之后,他还是决定当众将《短歌行》念出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他有胆气、不怕死,而是因为他知后事、有底气。

    他知的后事就是:黄巾即将起事,天下就要大乱。且不他会不会因此获罪,就算因此获罪了,反正天下就要大乱,也没大不了的,完全可以暂且先亡命江湖,而一旦事情真的展到这个地步,他不得不亡命江湖了,虽要受几年苦,可收获的名望却必是巨大的!——张俭、何?诸辈,哪一个不是越被朝廷通缉,在士林中的名声反而越大?而只要有了名声,便黄巾起事又怎样?这天下何处去不得?

    若获罪则能获巨名於天下,不获罪亦能得郡县之尊重。何乐不为?於眼下来看,“获罪”尚在两可之间,而“尊重”已经得到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听了江禽的话,荀贞笑道:“这《短歌行》只是我有感而罢了。”顿了顿,接着又道,“大丈夫不平则鸣,宁鸣而生,不默而死。诸君,总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去做百石吏,却来当一个小小的亭长?这就是我不为县吏、而自请为亭长的原因啊!”

    江禽等人没听懂,面面相觑。江禽道:“禽等愚昧,愿听荀君开解。”

    荀贞按刀跽坐,环顾席上的这些轻侠剑客,慨然道:“县吏埋文牍,事笔砚间,碌碌无为,无益国事。谚云:‘宁为鸡口,无为牛后’。亭长虽微,亦十里之宰,足能造福一方,可以扶危救难。是为县吏则默,为亭长则能鸣。丈夫八尺之躯,宁微而鸣,不大而默。”

    这几句话太对许仲、江禽、高甲、高丙、大小苏兄弟等等这些游侠的脾气了。一如《短歌行》到了士子们的心上一样,这几句话也正挠到了他们的痒处!两三个性子急躁的,欢喜鼓舞,各按刀剑,倾身高叫:“荀君所言甚是!‘丈夫八尺之躯,宁微而鸣,不大而默’!”

    又有人叫道:“‘宁为鸡口,无为牛后’!”

    顿时人人吵嚷,争相叫喊,有的敲打酒器,有的起身高呼。席间大乱。

    陪坐在荀贞身侧的许仲轻轻咳嗽了一声,诸人反应过来,忙都噤声闭口,规规矩矩地坐回席上。荀贞哈哈一笑,拍了拍许仲的手,道:“都是自家人,何必拘束?”

    许仲离席拜倒,道:“今我辈就食亭舍,君即主人。尊卑之礼不可以废。”

    许仲前些天又召来的那些死党中有很多是从较远亭部来的,有些家中也贫困,干脆就跟着许仲一起住在亭舍中了,平时吃用皆由荀贞供给。“今我辈就食亭舍”的便是此事。江禽诸人虽然没在亭舍吃住,但见许仲带了头,也都离席拜倒,口称失礼:“请君恕罪。”

    荀贞亲手把许仲扶起,又拉住江禽,示意同席的杜买、黄忠、程偃将余人分别搀扶起来,站在席间,顾盼诸人,欢畅地笑道:“一食之用,能有多少?君等皆豪杰也,我巴不得能与你们朝夕相见。酒才半酣,快请回席。”对江禽等的跪拜很满意,对许仲的“尊卑不可废”更加满意。

    借《短歌行》,已得县中士子赞誉;通过许仲,又得乡野轻侠服膺,他心情不错,谈兴甚浓,连连劝酒。一席酒直饮到夜深,方才尽欢而散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休息了两天后,对里民们手搏、刀剑、射箭诸术的训练正式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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